第(2/3)页 “皇上,我除了是太初的大将军,亦是许家最老的一位,我有权护着许家,即便他们做错了!” 即便做错了事,他都应该维护,而不是推他们出去,维系自己的忠心。 “许礼瑞!你越活越顽固!”微生洲渚喝道。 “这是我身为许家子孙的责任!” “好!抓起来!” “皇上!” 许老爷子的浑厚喊声,有着长年军营中的气势,侍卫猛然停住了脚步,竟是站的十分板正。 “皇上,都是我的错,都是因为我,许家才走到了如今这地步,许家造反此事,我虽有疏忽,但他们都是流着许家的血脉,许家不能因我而绝后!” 许老爷子忽然弯腰磕头,重重在磕在地上,隔着红布,竟是磕进了人心。 许老爷子或许没错,他贡献了自己的一生,为国。 他一直谆谆教导着子孙,为家也为国。 他长年镇守边关,保了太初平安。 于八旬之人,已够。 微生洲渚曾想过调遣他回来,被他拒绝了。 微生洲渚想过,或许,他把守着权利不愿放开。 却是没有人知,许礼瑞所担忧的,是许子安的能力,不足。 三个响头之后,他缓缓站起,依旧拒绝了搀扶。 堪堪站稳之后,他凝着前面被押着跪在地的许子安,一如常年的不甘,这样的孙子,像极了自己的儿子。 他不传儿,是因为他儿子的能力更是有所欠缺,到了许子安这里,稍稍弥补了些。 世人都以为许家世代出人才,不过却是在他这一代,出了差。 他选择了边关,不接触京都之人,为得就是隐瞒,悉心教导未来的继承人,因为许家真的不能在他这里断了。 可! 却是,真的断了! 袖下的粗粝的手掌一翻转,手心多了把短刀。 身为将军,连睡觉都会随身携带一把短刀,防止被人暗算。 他从未想过,这把他用来保护自己的短刀,陪了自己一辈子的短刀,今日来亲自结束了自己的命。 刀刃刺入心脏之处,他瞬间解脱。 最近几年,他心脏不适,一直养着,今日略有好转,不曾想到,却是到了他生命的尽头。 “皇上,许家对不起您。” 许老爷子是个忠臣。 他却不能掌控许家所有人的叛逆之心。 他唯一遗憾的,是他戎马一生,没有死在战场之上。 他是个将军,即便是死,仍要死的尊严。 最后一刻,许老爷子暮然想起,他父亲对他说:‘你出生在战场,一生都要翱翔在战场,为此,你该是荣幸的。’ 双眸轻闭,死的其所。 瞬间,周围的黑衣人,个个咬破口中的毒药,倒地! 一时间,相府内,尸体遍野。 唯有一个孤立的身影,心口之处插了尖刀,屹立不倒! 许家,仍在逃! 许子安哆嗦着,他从没有想过,他的爷爷会自裁! 他慌了,没有人可以救自己了,怎么办? “压下去!”微生洲渚命令。 侍卫拖着他下去,他竟是一点也没有感觉,双目无神地瞪着前方。 一向,都是他的爷爷为他清理所犯下的错误。 所以,他这次该是能出去的啊,该是这样的啊! 为何?为何他的爷爷要如此懦弱?! 可少了许礼瑞的许家,自是要弱上几分,于微生洲渚,已不算最大的威胁。 微生洲渚入位,今日,他主要是来参加这场成婚之礼。 凤眸风雨欲来,他是怒了。 这怒气蔓延至每个角落,所有人都不禁哆嗦了一下。 萧何此人,残暴不假。 尤其今日是他成婚,却染了血。 “相爷,他们愿意用自己的鲜血为我们恭贺,自是求之不得之事。” 新娘突然开了口。 却是一反之前温柔的外表,虽仍是温和的话语,却让人不寒而栗。 谁会愿意在自己的婚礼之上染上鲜血? 这个萧何求娶的女子,堪称第一人。 美人望着被吓到的熊孩子,不禁咂舌道:“你娘亲,真狠!” 熊孩子正欲向睿王求安慰,被美人一句话惹的老大不乐意,立即顶回去:“你最狠!” 胆敢毫无顾忌的把自己推了出去! 都吓死他了! 熊孩子已经恨的直磨牙。 美人却是哈哈笑了起来。 凤眸一个侧目,粗粝的视线射过去! 再扫过四处血腥,命令:“清理干净,继续。” 不过眨眼间,尸体清理干净,染了血迹的红布也已换成最新的,又用艾草除了晦气。 奏乐之声继续。 萧何直接省去了红布,牵着复始的手,转身,继续向前走。 身后拖曳长裙,上面的雀屏绽放,于走动间红海再次翻搅,一种惊艳的美立现。 红盖头下,突然传来声音:“我总觉得不安。” 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她的手,给予安慰:“无事,今日时间尚早,且今日都是吉时,只要小复复不嫌弃,今天就一定能完婚。” “我哪里会嫌弃。” 只不过,她的成婚,注定不会太平。 因为,在下轿之时,她已问过芳华,曹玄逸没有到。 若是他到,今日还顺利些。 可是,他至今还没有到。 皇帝与九国皆在,他不过是个五品官员,岂有不在之礼?! 莫不是,他又要搅了自己的成婚? - 红布铺满京都之时,曹玄逸也早已出了相府,伫立街头已久。 他凝着相府的家丁,看他们谈笑风生,看他们手脚麻利地快速翻动红布,快速铺满京都街道。 第(2/3)页